網智

那個讓我終於下定決心離開這個早就想走的地方的孩子
昨天 不曉得是為了證明什麼
又鬧了個事件出來

因為他那位抽煙.嚼檳榔
告訴我 我是在說"三小"的父親
在洋洋灑灑一大偏抒發意見的留言裡頭
非常指責我沒有盡到督導的責任
於是乎
這位小兄弟的作業
在班上幾個孩子通力合作下
得到我任教職以來
給予孩子最高的"關注"

負責盯聯絡簿的學生拿著小兄弟的聯絡簿來回報
"老師 我有寫清楚他有某某作業沒交 被他用原子筆塗掉了"
趕忙用紅筆標注
讓這位負責的同學拿到小兄弟四年級哥哥的級任班去
(因為小兄弟的媽說 這個孩子他不會教 也教不來
沒法子教 千託萬託哥哥的級任老師放學幫兩個小孩看功課)

初聞聯絡簿要送去給哥哥班的老師看
這位小兄弟立刻演出瓊瑤劇裡最悽慘的哭相
班上看著這個平常還會為了糖果恐嚇同學
睡個午覺可以把旁邊小女生手臂掐得處處淤青
跟同學動輒大罵與揮拳的傢伙竟然痛哭
滿臉無法相信

去轉告別班老師的孩子回來
說是請小兄弟下課去一趟
如果不願意去 那就算了

兩節科任課過去
小兄弟欣喜異常的回來了
說是已經去過四年級老師那裡

已經用過餐而且本來就打定主意
應該要去跟老師拜訪一下的我
快馬加鞭趕了過去

先是一番客套過後
對方老師說
因為這兩天感冒非常嚴重
其實沒有看功課
於是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說
負責盯功課的同學說
星期三登記一項沒有做的作業憑空消失
星期四登記沒有做的作業被他塗改
所以登記了
他說他已經來跟您報告過了
所以來跟老師說聲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小兄弟上演痛哭戲碼
不知有否家暴的危險

對方老師說
哪裡有？ 他哪裡有來過？
他們兄弟兩個都不寫作業 又鬼點子多多
但是 哥哥只是這樣
小兄弟卻賊
要特別給他標記起來 多多注意

我怯懦的笑說
不過我只帶他到學期末
以後還請多關照他

對方老師說
喔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其實大家有所不知 學校真是最八卦的場合)
真的犯不著為了這種小孩做這樣的決定
這個小孩真的是~!@$#%^&*
上回有個星期五
寫完作業跟哥哥在校園裡玩到受傷
手臂擦傷.後腦有撞倒
回到人家老師教室 開始裝瘋賣傻(這是對方老師用的詞)
每隔幾分鐘就問"今天星期幾？ 今天到底星期幾？"
不一會兒又問老師"老師 我作業給你看過了嗎？"
這個小把戲一直演到回家
到隔天 他的娘確認 這不過是他另一項演出
應該是自己犯錯被曉得 怕被處罰
自作聰明用這樣的方式來處理

再一番客套
心裡雖然稍稍因為自己不至失職而略感安慰
但是為了這樣一個不過三年級的孩子
一而再 再而三的說謊
用盡種種的心機
給老師的感覺 竟然是"賊"

我累了 也倦了
這個家庭背景複雜的學生
父親是道教宮裡的乩童還是桌頭
母親也在宮裡做事
母親是父親的小星(第二個妻子) 有無婚姻關係則不詳
父親一週四天還三天在大老婆家 另三天在小兄弟家
小兄弟不認為孝順是應該的
與母親的互動也可以謊稱媽媽都把他的東西丟光了
問母親才說哪有！

班上還有兩個過動服過藥的學生
一個疑似過動但是父母親不能接受去鑑定的
還有學習遲緩
跟一個發展遲緩

離開這個班
我心裡有許多對不起
但是 我現在真的一點力都使不上
這個小兄弟的事件
充其量 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