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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對皮囊的整理，給了一段深沈的睡眠，但是，阿力並不怎麼欣賞這樣影響他早餐發放的狀態。他用綿長而堅定、還不斷持續漸強的叫聲，表達他的意見。除了這樣的口白以外，間歇用小手推推、用舌頭舔舔我的手，想把我從那麼近又那麼遠的距離裡頭，拉向他的飯碗。
終於，在深沈的自我放逐裡面，回到小毛孩在的地方；摸摸他，他的小臉仰起，湊到我的臉前，剛巧在髮絲垂下的那樣一片簾幕裡頭；我們對望，兩個小宇宙就這麼有了交點；兩顆黑鈕扣似的發亮眼睛，有熱切、在研究我。在研究我的什麼呢？關於他無法加入的那段昨夜的旅程？還是這次我回到他的小宇宙裡時，到底回歸了多少百分比？他的鼻與口，在我的唇邊、鼻尖。不能告訴你們的，是我們輕輕交換的那些訊息；或許，有些毛茸茸的，不過，那是兩個小宇宙分別撒下花雨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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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永皈依 (1)